第 25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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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5 章
食堂和女生宿舍面對面挨著，相隔不過五米的距離。秦舒幾乎是拉著商凝小跑著出來。等她們出來時，小貓不知跑到什麽地方了。
“哎？貓呢？我們來的時候明明它就在這躺著，是一只橘貓，可胖了。”秦舒貓著腰在樹下仔細尋找，卻什麽也沒找到。
“總會看到的，走吧。”商凝站在一旁勸道。
商凝從食堂出來後覺得耳清目明，心情好多了。她站在食堂外，真心覺得食堂的隔音效果很好。
秦舒像是被拂了面子一般，從緣石上蹦下來，走到商凝身邊強調，“商凝，我沒騙你！我來的時候那貓就在樹下躺著，真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商凝的語氣一如既往地平淡。
秦舒的步伐左搖右晃，她雙手背在身後，肩膀時不時撞一下商凝。
撞不過還躲不過嗎？
商凝躲不過。
商凝的臉上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地無奈，她嘆了口氣認真地說：“好好走。”
“哦。”
秦舒覺得商凝的表情可愛極了，短短一條路被她走出別樣的路線。秦舒還想逗商凝，身子一斜就斜住了——商凝在她撞上來的那刻上半身向後一倒，扶住了她。
秦舒：“嗯？”
商凝：“…………你要不要看看周圍多少人。”
秦舒沒心沒肺地往她身上靠，“我近視，看不清，無視好了。”
商凝手一松，秦舒走了一個踉蹌。
“你鼻梁上是什麽？”
“眼鏡啊。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算了，她愛怎麽玩就怎麽玩吧。
秦舒大步流星走上前，“商凝，快來！”
秦舒望著眼前這株不過兩米多高的花樹，樹枝稀疏搖曳，花開得也不算好看。翠綠的草坪上躺著零星的花瓣，看上去依依不舍，“這是什麽花？”
“山茶花。”商凝答道。
秦舒不過腦子地問：“山茶花不是白色的嗎？”
商凝摸了摸花瓣，耐心地說：“也有紅色的，比如你面前的這株。”
商凝從地上拾起一片花瓣，突然想到：“山茶花開了，白玉蘭的枝椏應該禿了。”
“商凝，你……”秦舒看得專心，一回頭發現商凝已經走遠了。她連忙追上去，嘟囔道：“你怎麽又一聲不吭地走了？”
“你走那麽快幹嘛。”
商凝沒理她。
“你怎麽又不說話了？商凝，商商～”
“別這麽叫我。”
“那你剛才怎麽又不說話？”
“誰讓你不好好走路。”
“我哪有？！”
“你就有。”
“好吧好吧，我有我有。”
商凝踱著小碎步往一班趕，都快跑起來了。秦舒笑著跟上她，拉著她的袖子搖晃道：“商商，你幹嘛離我這麽遠？”
秦舒看著商凝逐漸染上緋紅的耳朵，得寸進尺：“商商~你是不是害羞啦？”
“我沒有！！”商凝停下步子，氣急敗壞地跺腳，皺著眉瞪著秦舒：“我說了，別這麽叫我！”
“好好好，商凝沒有生氣~商凝才不會生氣。”秦舒敷衍道。
你是在撒嬌。
商凝慪氣的模樣十分伶俐，比平日裏多了幾分鮮活。秦舒忍住想揉她臉的沖動，忍不住笑出了聲。
她為自己辯解：“不是，那個、我被嗆到了。”
秦舒嘴角壓不下一點，仰頭張望，假裝發現了什麽好玩的事。可擡頭就是天，能有什麽好玩的。
商凝覺得這人簡直是不可理喻，扭頭就走。可商凝走到哪秦舒貼到哪兒，嘴裏還“商商，商商”的叫著。
秦舒在商凝身旁左右漂移，目光從未偏移過。商凝被她盯得不敢擡頭，但甩也甩不掉，她從未這麽臉紅耳熱、手足無措。
“放學見。”秦舒在門外笑著和商凝道別。
商凝用窗簾將自己擋住，不讓秦舒看到任何反應。
秦舒將商凝送回班時，雲尤靜來學校就是為了考試，學校老師教給她的知識私教老師都會教給她，她在學校呆著覺得很沒意思，拿著答案準備從學校離開。
雲尤靜單肩背包，一不小心撞到了秦舒，她目光還沒來得及看向秦舒，已經下意識地開口道：“抱歉。”
“沒事。”秦舒毫不在意，身影匆匆，沒有多言。
“哎……”雲尤靜剛想說什麽，秦舒已經消失在樓梯口處。
剛剛的一切雲尤靜看得清清楚楚，或許不止她一個人看到了。
秦舒的眼神像蠶絲一樣在包裹住商凝身上，纏綿悱惻、源源不斷。
雲尤靜只是好奇商凝面對那樣的眼神為什麽不擡頭，是不敢還是不屑。雲尤靜身為一個局外人不禁深陷其中，她在心中自嘲：“見怪不怪的，還是見識太少了。”
她轉身看了一眼商凝，心裏莫名地郁悶，無言以對，轉身離開。
雲母坐在副駕駛上，雲尤靜一上車，她便責問：“老師說你最近都沒去上課，怎麽回事？”
雲尤靜靠在車窗上，閉著眼睛說：“我不喜歡那個老師，重新找一個吧。”
“不是不想上課？”雲母放下心，她還以為雲尤靜連藝術這條路都不想走了。
“你別那麽有個性，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的。你哥的公司少不了孫家幫忙，你多和孫陽來往。他還救過你……”
雲尤靜戴上耳機，雲母見此情況便不再多說什麽了。
雲尤靜雙臂抱胸，直到胳膊的痛楚傳來，她才張開雙臂活動肩膀。
車窗外的夕陽殘照在路旁，嬌小玲瓏的野花蒙上了一層金紗。
“什麽破花，礙眼。”雲尤靜移開目光，閉上了眼睛。
四月中下旬的氣溫已經讓人感覺到熱了，但這個時候開空調多少有點不合適。高麗看著窗外正好的陽光，又看看班裏，說：“你們體育老師有事，下節課是語文 。”
這種話在座的學生從小聽到大，心裏跟明鏡一般。
看著講臺下的學生毫無反應，高麗又問：“你們體育課平時是怎麽上的，李壯？”
李壯：“先跑三圈，再做拉伸，最後自由活動。”
高麗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，“下節課，我們上室外的。”
這下全班幾乎都擡頭了，高麗要被這群孩子可愛的反應逗笑了。
“我待會帶你們出校門......”
“臥槽！”任意將最後一道導數大題全寫出來了，而且還是全對。激動之餘，她完全沒註意到高麗在說什麽，同桌用胳膊肘打了她一下，任意連忙捂嘴。
高麗拿戒尺不滿地敲了一下講臺，“誰？我的課說臟話，打嘴！”
高麗放下戒尺繼續補充：“把你們所思所見寫成一篇作文，體裁不限，不得少於八百字。明天晚自習之前交上來，都聽見了吧。”
“聽見了！！”
下課鈴一響，這群孩子撒丫子一般跑出去。
任意伸了個懶腰，目光一瞥看商凝趴在桌子上，她將商凝薅起來，說：“商凝，知道你沒睡，走了。”
商凝不情不願地被任意拉起來。
宋頌將球拍扔給秦舒，說：“別看了，一班這節課是語文課。”
秦舒拿起球拍，二人站上草坪。秦舒一個漂亮的發球，羽毛球在空中劃過一條漂亮的拋物線，問：“你怎麽知道？”
“任翹安聽他妹妹說的，一班語文課居然上室外。”宋頌的語氣裏有驚訝也有羨慕。
“不過——”秦舒的步伐速而有序，輕踮起腳尖，整個人輕松躍起，用力揮拍，大力扣殺。“今天天氣這麽好，語文課是不是可以算踏青。”
“確實。明天是谷雨，說不定還說會下雨呢。”宋頌迅速調整了位置，球拍一勾便接住了這一殺。
秦舒迅速上前，微微下蹲，恰到好處地揮拍，“誰說谷雨就一定要下雨！”
“清明難得晴，谷雨難得雨！”說這話時，秦舒的笑意先掛上嘴角，起身時蔚藍的天空倒在她的眼裏，往事流轉。
宋頌沒接到這球，彎腰撿球提醒道：“操場人多，你要殺球的話，輕點。”
“明白。”
新中雖然位置偏僻，但周圍的環境相當不錯。“新初中學”這四個豎著的銅字被光打得流光溢彩。銅字右側種滿了杏樹，此時杏花開得正盛，如海如雲，吸引不少學生駐足。
莊子毅叉腰站在校門口，想到好玩的事，說：“你們知道嗎？我聽第一屆的學長學姐說，他們當初來新中時，腦子裏只有四個字。”
“哪四個字？”付祈蓁問。
“荒野求生。”
此話一出，眾人發散思維，任意道：“那得多破爛啊。”
莊子毅聳聳肩，表示不知道。任意突然想到什麽事，小聲問：“你怎麽什麽都知道，社交圈也太廣了吧。上次在狼王辦公室也是的，那男的破事你是不是特意問的？”
元益清接過話茬，道：“莊子毅人緣太好，沒辦法。”
幾人直接跑到杏花樹下，杏樹枝葉扶疏，花朵密密層層。林鶴嫻一擡頭，目光所及被杏花嚴嚴實實地遮住了。陽光透過花瓣散下一片片光暈，落在她的眉眼間。
林鶴嫻握著手裏采擷來的野花，猶豫不決。
“想什麽呢？”任意問。
林鶴嫻目光下移，驚喜地說：“你都折啦。”
任意攤手，示意她看看周圍，幾乎人手一根花枝。林鶴嫻放下心，站在石頭上。
“要不要我幫你？”任意問。
“不用。”
林鶴嫻“哎呀”一聲，折下一枝。
“你們悠著點，好好的樹都被你們折禿了！”高麗說。
“收到！”
“知道了，老師！”
高麗搖搖頭，一擡頭看見任意和林鶴嫻縮著腦袋，不知道在說些什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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食堂和女生宿舍面對面挨著，相隔不過五米的距離。秦舒幾乎是拉著商凝小跑著出來。等她們出來時，小貓不知跑到什麽地方了。
“哎？貓呢？我們來的時候明明它就在這躺著，是一只橘貓，可胖了。”秦舒貓著腰在樹下仔細尋找，卻什麽也沒找到。
“總會看到的，走吧。”商凝站在一旁勸道。
商凝從食堂出來後覺得耳清目明，心情好多了。她站在食堂外，真心覺得食堂的隔音效果很好。
秦舒像是被拂了面子一般，從緣石上蹦下來，走到商凝身邊強調，“商凝，我沒騙你！我來的時候那貓就在樹下躺著，真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商凝的語氣一如既往地平淡。
秦舒的步伐左搖右晃，她雙手背在身後，肩膀時不時撞一下商凝。
撞不過還躲不過嗎？
商凝躲不過。
商凝的臉上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地無奈，她嘆了口氣認真地說：“好好走。”
“哦。”
秦舒覺得商凝的表情可愛極了，短短一條路被她走出別樣的路線。秦舒還想逗商凝，身子一斜就斜住了——商凝在她撞上來的那刻上半身向後一倒，扶住了她。
秦舒：“嗯？”
商凝：“…………你要不要看看周圍多少人。”
秦舒沒心沒肺地往她身上靠，“我近視，看不清，無視好了。”
商凝手一松，秦舒走了一個踉蹌。
“你鼻梁上是什麽？”
“眼鏡啊。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算了，她愛怎麽玩就怎麽玩吧。
秦舒大步流星走上前，“商凝，快來！”
秦舒望著眼前這株不過兩米多高的花樹，樹枝稀疏搖曳，花開得也不算好看。翠綠的草坪上躺著零星的花瓣，看上去依依不舍，“這是什麽花？”
“山茶花。”商凝答道。
秦舒不過腦子地問：“山茶花不是白色的嗎？”
商凝摸了摸花瓣，耐心地說：“也有紅色的，比如你面前的這株。”
商凝從地上拾起一片花瓣，突然想到：“山茶花開了，白玉蘭的枝椏應該禿了。”
“商凝，你……”秦舒看得專心，一回頭發現商凝已經走遠了。她連忙追上去，嘟囔道：“你怎麽又一聲不吭地走了？”
“你走那麽快幹嘛。”
商凝沒理她。
“你怎麽又不說話了？商凝，商商～”
“別這麽叫我。”
“那你剛才怎麽又不說話？”
“誰讓你不好好走路。”
“我哪有？！”
“你就有。”
“好吧好吧，我有我有。”
商凝踱著小碎步往一班趕，都快跑起來了。秦舒笑著跟上她，拉著她的袖子搖晃道：“商商，你幹嘛離我這麽遠？”
秦舒看著商凝逐漸染上緋紅的耳朵，得寸進尺：“商商~你是不是害羞啦？”
“我沒有！！”商凝停下步子，氣急敗壞地跺腳，皺著眉瞪著秦舒：“我說了，別這麽叫我！”
“好好好，商凝沒有生氣~商凝才不會生氣。”秦舒敷衍道。
你是在撒嬌。
商凝慪氣的模樣十分伶俐，比平日裏多了幾分鮮活。秦舒忍住想揉她臉的沖動，忍不住笑出了聲。
她為自己辯解：“不是，那個、我被嗆到了。”
秦舒嘴角壓不下一點，仰頭張望，假裝發現了什麽好玩的事。可擡頭就是天，能有什麽好玩的。
商凝覺得這人簡直是不可理喻，扭頭就走。可商凝走到哪秦舒貼到哪兒，嘴裏還“商商，商商”的叫著。
秦舒在商凝身旁左右漂移，目光從未偏移過。商凝被她盯得不敢擡頭，但甩也甩不掉，她從未這麽臉紅耳熱、手足無措。
“放學見。”秦舒在門外笑著和商凝道別。
商凝用窗簾將自己擋住，不讓秦舒看到任何反應。
秦舒將商凝送回班時，雲尤靜來學校就是為了考試，學校老師教給她的知識私教老師都會教給她，她在學校呆著覺得很沒意思，拿著答案準備從學校離開。
雲尤靜單肩背包，一不小心撞到了秦舒，她目光還沒來得及看向秦舒，已經下意識地開口道：“抱歉。”
“沒事。”秦舒毫不在意，身影匆匆，沒有多言。
“哎……”雲尤靜剛想說什麽，秦舒已經消失在樓梯口處。
剛剛的一切雲尤靜看得清清楚楚，或許不止她一個人看到了。
秦舒的眼神像蠶絲一樣在包裹住商凝身上，纏綿悱惻、源源不斷。
雲尤靜只是好奇商凝面對那樣的眼神為什麽不擡頭，是不敢還是不屑。雲尤靜身為一個局外人不禁深陷其中，她在心中自嘲：“見怪不怪的，還是見識太少了。”
她轉身看了一眼商凝，心裏莫名地郁悶，無言以對，轉身離開。
雲母坐在副駕駛上，雲尤靜一上車，她便責問：“老師說你最近都沒去上課，怎麽回事？”
雲尤靜靠在車窗上，閉著眼睛說：“我不喜歡那個老師，重新找一個吧。”
“不是不想上課？”雲母放下心，她還以為雲尤靜連藝術這條路都不想走了。
“你別那麽有個性，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的。你哥的公司少不了孫家幫忙，你多和孫陽來往。他還救過你……”
雲尤靜戴上耳機，雲母見此情況便不再多說什麽了。
雲尤靜雙臂抱胸，直到胳膊的痛楚傳來，她才張開雙臂活動肩膀。
車窗外的夕陽殘照在路旁，嬌小玲瓏的野花蒙上了一層金紗。
“什麽破花，礙眼。”雲尤靜移開目光，閉上了眼睛。
四月中下旬的氣溫已經讓人感覺到熱了，但這個時候開空調多少有點不合適。高麗看著窗外正好的陽光，又看看班裏，說：“你們體育老師有事，下節課是語文 。”
這種話在座的學生從小聽到大，心裏跟明鏡一般。
看著講臺下的學生毫無反應，高麗又問：“你們體育課平時是怎麽上的，李壯？”
李壯：“先跑三圈，再做拉伸，最後自由活動。”
高麗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，“下節課，我們上室外的。”
這下全班幾乎都擡頭了，高麗要被這群孩子可愛的反應逗笑了。
“我待會帶你們出校門......”
“臥槽！”任意將最後一道導數大題全寫出來了，而且還是全對。激動之餘，她完全沒註意到高麗在說什麽，同桌用胳膊肘打了她一下，任意連忙捂嘴。
高麗拿戒尺不滿地敲了一下講臺，“誰？我的課說臟話，打嘴！”
高麗放下戒尺繼續補充：“把你們所思所見寫成一篇作文，體裁不限，不得少於八百字。明天晚自習之前交上來，都聽見了吧。”
“聽見了！！”
下課鈴一響，這群孩子撒丫子一般跑出去。
任意伸了個懶腰，目光一瞥看商凝趴在桌子上，她將商凝薅起來，說：“商凝，知道你沒睡，走了。”
商凝不情不願地被任意拉起來。
宋頌將球拍扔給秦舒，說：“別看了，一班這節課是語文課。”
秦舒拿起球拍，二人站上草坪。秦舒一個漂亮的發球，羽毛球在空中劃過一條漂亮的拋物線，問：“你怎麽知道？”
“任翹安聽他妹妹說的，一班語文課居然上室外。”宋頌的語氣裏有驚訝也有羨慕。
“不過——”秦舒的步伐速而有序，輕踮起腳尖，整個人輕松躍起，用力揮拍，大力扣殺。“今天天氣這麽好，語文課是不是可以算踏青。”
“確實。明天是谷雨，說不定還說會下雨呢。”宋頌迅速調整了位置，球拍一勾便接住了這一殺。
秦舒迅速上前，微微下蹲，恰到好處地揮拍，“誰說谷雨就一定要下雨！”
“清明難得晴，谷雨難得雨！”說這話時，秦舒的笑意先掛上嘴角，起身時蔚藍的天空倒在她的眼裏，往事流轉。
宋頌沒接到這球，彎腰撿球提醒道：“操場人多，你要殺球的話，輕點。”
“明白。”
新中雖然位置偏僻，但周圍的環境相當不錯。“新初中學”這四個豎著的銅字被光打得流光溢彩。銅字右側種滿了杏樹，此時杏花開得正盛，如海如雲，吸引不少學生駐足。
莊子毅叉腰站在校門口，想到好玩的事，說：“你們知道嗎？我聽第一屆的學長學姐說，他們當初來新中時，腦子裏只有四個字。”
“哪四個字？”付祈蓁問。
“荒野求生。”
此話一出，眾人發散思維，任意道：“那得多破爛啊。”
莊子毅聳聳肩，表示不知道。任意突然想到什麽事，小聲問：“你怎麽什麽都知道，社交圈也太廣了吧。上次在狼王辦公室也是的，那男的破事你是不是特意問的？”
元益清接過話茬，道：“莊子毅人緣太好，沒辦法。”
幾人直接跑到杏花樹下，杏樹枝葉扶疏，花朵密密層層。林鶴嫻一擡頭，目光所及被杏花嚴嚴實實地遮住了。陽光透過花瓣散下一片片光暈，落在她的眉眼間。
林鶴嫻握著手裏采擷來的野花，猶豫不決。
“想什麽呢？”任意問。
林鶴嫻目光下移，驚喜地說：“你都折啦。”
任意攤手，示意她看看周圍，幾乎人手一根花枝。林鶴嫻放下心，站在石頭上。
“要不要我幫你？”任意問。
“不用。”
林鶴嫻“哎呀”一聲，折下一枝。
“你們悠著點，好好的樹都被你們折禿了！”高麗說。
“收到！”
“知道了，老師！”
高麗搖搖頭，一擡頭看見任意和林鶴嫻縮著腦袋，不知道在說些什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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